Page 5 - 雷電戰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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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:在台灣中等學校極少,自己就讀的鄉下小學程度低,難與城市學生作升學競
爭,負笈扶桑,可遊覽日本內地各地,增廣知識,發展或許更佳。
和喜未經家長同意即報了名,回家晚飯後始將此是稟告雙親。母親劉純貞一
聞便臉露怒色並淌下淚珠,大聲說不行不行,「我ㄧ聽到日本人就憎惡,絕不可
去日本內地,去那邊一定受苦,日本人無人性。」和喜安慰母親說:「我學成一
定回鄉,孝順父母,請放心。」
和喜的父親劉伯良亦勸說:「赴日本內地讀書有許多好處;男子應志在四方,
遊學異地,創造前途。現在家庭中康,不需依靠和喜賺錢,且尚有弟妹在家並不
寂寞。」是夜,純貞整夜難眠,他自知傷心者非長子之離家赴日,乃此事使她憶
起少女時代家中的一場惡夢。
劉純貞是獨生女,美貌聰穎,父親是村長、大地主,兼營雜貨商,家庭富有。
因家業繁忙,乃僱了臨莊青年劉伯良為長工。劉伯良出身清寒,唯勤勞踏實,身
體魁偉,任勞任怨。在村長家十餘年,甚受信賴,伯良與純貞長期相處,如同青
梅竹馬。他對純貞的溫誠善良久啟愛心,除偶爾有一些親切言詞外,因家世懸殊,
未敢啟口表態「好逑」之意。
正當此時,村莊派出所新到任一位日籍警察青山石雄,身配日本刀大人。當
時戰局已十分吃緊,日本政府為搜括民糧,禁止百姓吃白米飯,全民包括產米的
農家均必須摻吃雜糧蕃薯,餘糧悉繳政府,儲作長久作戰之用。青山警察在村莊
作威作福,唯對村長家則故作友善。因他看中劉純貞的姿色,每日趁機接近,詢
常問短,勾情逗笑,視若親暱。
時逾半載,有一夜晚飯後,青山又來訪,邀純貞出外散步,說有急事相告。
純貞一時未深思用意,竟允赴會。兩人散步至海邊,欣賞晚夕漲潮,驚濤拍岸,
湧浪吼聲。隨後,又退至岸後草原,並做相談。斯時,明月懸空,晚風清爽,確
是美好晚景。純貞問青山何謂急事?青山取示家裡拍來的電報:「急事速回」;並
表示:「我也不知何事?但已決定明日離台返家(日本東北地方秋田縣)。」這時,
青山突然擁吻純貞,並強壓草地上。平日嚴肅保守的純真,無法接受他一時衝動,
盡力抗拒,唯力薄難守防線終被玷辱。純貞傷心哭泣;一時大意,未想及「惡狼
訪雞,未懷好意」,青山事後安慰她:「我愛你,相信我,我一定速回完婚,共住
扶桑。」純貞怒氣未消,不聽其言,獨自跑回家,深鎖閨房,「一失足成千古恨」,
愈思愈恨。此後,日無神,夜難眠,真是痛苦。
這在當時,萬事可補,貞字難縫。純貞痛苦之餘,只期青山速回台灣,但一
週又一週,毫無訊息。事經月餘,她覺得「月事」有異,平常亦有不順之期,唯
此次經過一場「夢魘」驚醒,特懷疑慮,心中焦急。逕至派出所查詢,得悉青山
被徴召入伍,在北海道某軍事單位受訓,詳址詳情則不知。
純貞不得已把此事告知母親,其母認為家醜不可外揚,此事必須速決,乃想
出錦囊妙計。次日,其母把長工劉伯良請來試探婚意。「伯良,你年近『而立』
未婚,是否等待如意美娘?」純貞母探問。「我沒有。如有只有愛慕純貞,我在
此工作十幾年,日間或在商店,或在農田,形影不離;夜間亦常做夢相會。我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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